休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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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

一直有个对宝石在主线故事发生之前的臆想

在(法斯认为的)与辰砂相遇之前的故事

1.

大概是辰砂刚出生不久的几十年,在他不知道自己体质的危险程度之前,在学校里被老师委婉地护着,这他过了一段和其他宝石一般和平的日子。

然后因为某个事故,月人入侵或者情绪失控,大家惊恐的样子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给他人带来的威胁,老师把他的体质跟他解释得温和而直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存在是何其脆弱而危险。

从那时候起,他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可自我催眠的时间久了,便愈发无法接受事实——独处时也控制不了毒液溢出,隔壁蓝锥矿的惊吓声也能把陷入沉思的自己吓到,将最喜欢的花放在墙角也不能免其受难。

因为体质的特殊,有很强的战斗力也无法和别人一起行动。他日复一日的彻夜无眠,看着窗外边风吹草动就可以过一整晚——于是他向老师申请了夜间巡逻的工作,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自己彻底关在夜里。

辰砂获得了完全独处的时间,大家也逐渐对他敬而远之。他找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岩洞,可还是只能浅眠,稍稍有些动静就会醒来;夜间巡逻时能看到最清晰的月亮,它在很远的地方安静地站着,不论如何都在那儿,就是下雨乌云密布时,似乎都能看到它的光芒。

它似乎在等待自己,过去。

这个想法诞生的一瞬间辰砂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他知道上面有敌人,是会抓走同伴的敌人,为什么大家会对同伴被抓走而敌视月人?因为老师说,同伴们很重要,大家互帮互助,能完成很多事情,培养很多感情。

那自己呢?很重要吗——辰砂想到那些远远地,躲在柱子后边,还轻声轻语地安慰自己不要激动的同伴们,自暴自弃地情感就像他那水银一般,无法抑制地从每一个裂痕中涌出。

从那时起他每天都盼望自己被抓走,可晚上怎么都不会有月人过来。

2.

那本是像往常一般百无聊赖的一天,辰砂躲在岩壁后边小憩,听到后面有热烈议论的声音。两位宝石聊得忘乎所以,大概是说有一位新的孩子出生了,生得很漂亮,但是很脆弱,不小心一碰就会碎——慢慢地又来了几个宝石,他们一会儿就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不厚的岩壁后面有一位困倦的人。

一碰就会碎...辰砂摸了摸自己的手,腹诽着再这么着也比我稍微好受一点吧,至于有多漂亮,多漂亮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起不到作用就是起不到作用,若是没有实力,或像自己一般危险,再好看也只是一时热点,到底也只有徒劳自卑的份。

几位宝石的声音远了,辰砂探出了头。

他还是去看了那位孩子——瞒着所有人,甚至老师,偷偷进入了学校,他只是想看看这样的脆弱可以有多引人注目,居然能够被其他人口口相传。医务室的人很多,蕾特贝丽露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厅,辰砂躲在柱子后边,也只能依稀看到床上有一双上了白粉的腿,直到那双腿的主人支撑着坐了起来,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反射出活力的光。

辰砂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颜色。

山川,海湖,斑斓的蝴蝶,春天新生的嫩草,都没有那么美的颜色。

那双眼睛好奇地打探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朝柱子后面看过去——辰砂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突然落荒而逃,木鞋落地的声音定被所有在场的人捕捉到了,水银滴在学校的厅堂前,进入草地后的整个人都特别狼狈,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紧张,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兴奋。

黄昏来临时辰砂蜷在岩洞边缘。天上的,原本颜色淡薄的月亮逐渐明亮起来,他看向天的那一边,被自己读阅了千百遍的月亮下方有连绵的山,在夕阳下努力地显出一丝青,那丝颜色那么渺小,几乎被埋没,但出现得那么认真——像为了给自己看到一般。

...算了,今天去了一回学校,很累,所以,希望今天月人不要来。

3.

往常的辰砂习惯了白日浅眠,睡不着便看着周围的花草思考。可最近只要稍微闭一会儿眼睛,那抹蓝绿色便闯入自己的意识里。

他最近总去学校,为了在柱子后边看看那样的颜色——那孩子无疑得到了所有人的宠溺,大家一边嫌弃他的粗心大意不守规矩,一边又护着他,让他又足够安全的空间去肆意幻想,让那清脆的笑声像音符般在学校里跳来跳去。

他知道那孩子叫磷叶石,只比自己硬一个半硬度,刚刚学习完课程的他轻到连剑都无法举起,据说韧性也是最末,可他偏偏有足够的自信去尝试着让自己得到一份工作。

仅仅一天,磷叶石就惹火了摩尔根三次,高修在旁边无奈带笑的劝。辰砂只是安静地靠在最粗的柱子旁,用带来的枯树叶抹掉不小心滴下的水银,暗暗斥责自己又在这儿度过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白日。

磷叶石又莽撞又自恋,总是愚昧地以自己的想法行事而给他人带来麻烦——这是辰砂观察的结果。他的夜班即将开始,只得从小路走出了学校,在路上想起那天偏偏和他对上视线的,直勾勾的眼睛,一旁的水银球突然一炸。

希望他千万别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不然会带来数不尽的杂事。

不过可能他...也不敢给自己带来杂事。

磷叶石虽然没用,但没有危险,理应得到了所有人的爱,大家不论以何态度对待他,都也是小心翼翼地防止这个脆弱的孩子碎裂——可极少有人担心辰砂的安危,就连他自己也不担心,他具有的力量可以与波尔茨不相上下,但每当他用自己的能力救下同伴时,那些人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谢,或者说,来不及有。

他只能画地为牢。

辰砂开始勒令自己,不许无缘无故再往学校跑——这样的勒令下达的时间,距离磷叶石出生已经过去了两百年。这两百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中都有辰砂孤独的脚步,和跟在他身后的,飘飘晃晃的蓝绿色月光。

4.

孤独是属于望而不及的人的,辰砂明白。

他坚持了一百年岁月,不与除了前来医疗或送衣物以外的宝石来往。他的同年生伙伴钻石偶尔也回来搭话,他也只回答区区表面。从活泼的钻石口里传出关于磷叶石的只言片语,辰砂尽力让那飞溅的水银看起来无济于事,情绪却在无声中跌宕起伏。

那份渴望离开的想法像濒死的藤蔓一般,再一次挣扎着从身体里爬出。他又恢复了望着月亮沉思的习惯,不论多久,那一块洁白的地方都如此平静,仿佛坚不可摧,和自己沉浮不定的内心截然不同。

这是一片盎然大地,他们是永不凋零的美,所具有的寿命可以将沧海桑田归为薄薄一页图画,斗转星移的万物变迁也只是匆匆一瞥。辰砂在这阅历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时间流逝,这无疑是永生的悲哀——

他能选择的,也只是在自己的黑夜中自我踌躇。

5.

那日黄昏时分,辰砂醒得早,如往常一般从岩穴中爬出,在草丛见漫步等待夜晚降临。晚霞烧得很旺,整个世界都在橘红的笼罩之下,除了天边那突然闪出的黑点。

有月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月人?

这时应该四下无人,大家都赶着休班回去休息,任何的宝石都不应该在这一块地方游动,月人到来得完全无理由。

可若是这时放弃战斗,无疑是让自己被带走的最佳时间,也是悄无声息地消失,给大家减少麻烦的最好方法。

辰砂站定了步子,他无法感知自己的内心是怎样的,可看着那黑点慢慢展开时手臂在忍不住地颤抖。他努力睁了下眼睛,迈出脚步那一刻却因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僵在离自己不远的前方,那是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进入自己灰色空间的颜色——他正被天上的阴影遮盖着。

辰砂从未体验过一瞬间被打消所有杂念的感觉,他几乎是霎时决定了自己的去留,释放开自己最厌恶的,却极具攻击力的毒液,冲上去,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所有锐箭。

“原来是你啊!三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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