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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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会

酒茨

别名:酒量不好跟我扯什么犊子

在酒吞眼里,整个平安世界最好看的女人是红叶,最黏人的男人是茨木,最烦人的也是茨木,最让他麻烦的还是茨木。

他也不是没跟茨木表明过这个想法,但茨木听了之后很开心地原地跳了几圈——原因是他觉得在挚友的评判里只有四最,他自己就占了三最。

鬼王本人表示不太想理他。

一日鬼王会酒,坐在对面的灯笼鬼为了表示对自己强大力量的钦佩,在百鬼夜行里抱着酒吞大腿不撒手,他只得拖着一条腿硬生生把小灯笼提回了家。

然后静看舔了一口酒的灯笼辣得满天乱窜。

......

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可靠点的酒友了?

嗯,很有道理。

酒吞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想怎么找到一个酒量可以与自己一决上下的朋友,他甚至拉下脸皮子去找了红叶请教。叶姐姐正在装饰指甲的时候就闻到迎面而来一股酒腥味,一个手抖把染料涂偏了。

“滚去找你家茨木去,别来折腾老娘装直男。”

酒吞在被十厘米的木屐砸中之前还在想怎么搭讪,女神就给了他最干脆的答案。

茨木啊....酒吞捂着刚被重击的脸,靠着门寻思了会,这个人自己一叫肯定非来不可,但是酒量怎么样还不知道,虽然烦人了点——

不,不只一点,但若仅是酒肉之交,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所以当晚酒吞就找到了到处遛弯的茨木。

“我需要一个酒友。”

酒吞向来开门见山,茨木追着他跑那么久也习惯了,但这次难得说得那么饱含暗示又如此明显,换做挚友的主动邀请,死皮赖脸习惯的他都不敢相信,挚友这是烧着了?

话音刚落,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白毛开始立地掉线,撑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脸,力道就差没使劲儿拍巴掌。

“挚友,你没吃饭吗?”

“...........”

“跟红叶告白失败了?”

.....别提红叶成吗,一提我这俊脸就疼。

“听清楚了,我只是想要一个酒友。”

酒吞把茨木的鬼爪拍开,压低声音重申了一遍。

“挚友你真的不打算.....”

“再说废话你试试。”

“我愿意。”

茨木一脸我想笑也得庄重的表情,可睁大的眼睛都快溢出光了。酒吞搭着胳膊,正视他一眼便别过了头。

这人好傻啊,怎么从里到外都那么傻。

从那天开始,茨木每天可以晚睡二十分钟,因为他省去了思考以什么理由找挚友的时间,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去赔他喝酒。精神焕发的茨木惹得鬼圈里一片八卦,一时间都说大陆最强的鬼恋爱了,对象是红头发。

可红头发当事人丝毫不知世界的险恶。

举着葫芦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茨木在一旁孜孜不倦地唠嗑,这样的画面在院子里持续了一星期。从小时候吃过的糯米糕到死后变成鬼,茨木都快把平生经历的细枝末节全掏出来了。

酒吞低着头闷酒,偶尔嗯两声,趁茨木仰头灌的时候看着他的脖子发呆,喉结滚动带着分明的曲线,要不是领口太高,应该可以看到锁骨。

别多想,那脖子除了白点没啥好看的。

为什么这家伙喝不醉?

自己名字里都带酒,那是因为死前好巧不巧喝醉了,太暴躁对鬼使白,结果被鬼使黑一榔头给砸失忆了,一觉起来抱着个葫芦啥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特别能喝,那就叫酒吞吧,吞吞吞。

所以千杯不醉是有道理的,但茨木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话多跟酒量成反比吗。

酒吞抿了一口葫芦嘴。今天送来的酒水比往常要辣,茨木偶尔灌大了会捂着嘴巴咳嗽两声,抬头起来笑脸还是白皙皙的,一点红晕都不带,继续谈笑风生。

酒吞捂着自己辣热的耳廓略有所思。

某天会酒时间未到,酒吞在河边偶遇八百比丘尼,巫女笑着问他怎么怨气那么重,酒吞便草草跟她说了。

八百比丘尼笑容温和而高深莫测,“你们每天都同一时间会酒吗?”

酒吞点头。

“那你何不尝试着把会酒时间提前一小时?”巫女捋了捋头发,“不知道有没有用呢,但酒场上的输家往往是先有反应那一方。”

“......”

为什么要提前时间酒吞没想通,但他想起那天下午自己耳朵先红了就略有不服,这就是传说中的“先有反应”?他是酒吞耶,怎么能先有反应,茨木又不叫酒茨。

呸,叫酒茨也不是自己输给他的理由,虽然这个称呼莫名的顺口,比茨酒顺口。

于是我们的鬼王大人提前了一小时跑去茨木家逮人,这主动劲儿让正在午休的茨木受到不小的惊吓,蒙着被子睡得好好的就感觉有人拍自己脸,模模糊糊中被一只大手挠角痒醒,从床上弹起来刚想爆粗,就看见站在床边的挚友。

我了个操啊。

酒吞知道茨木的角不是摆设,最怕痒,他只想把这懒猪搞醒,不知道是茨木刚睡醒还是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脸上有点充血,撑着床铺呆呆地看他,欲言又止的。

“咳,起来。”酒吞后知后觉气氛尴尬,“我下午有事,今天早点喝。”

哦,原来那么早来找我是因为挚友有事啊,还以为他想我了呢,有点小失落。

茨木应了一声就下床收拾衣服,酒吞还在旁边发呆,视线依旧对不上焦。

忽然跟想起什么似的,茨木轻轻掩了掩袖子。

平安京转风了。

即便时辰接近中午也有丝凉意,这种天气最适合喝酒取暖。小妖去窑子里取来的酒是往常一样的上品,香味渗透了四周的空气,几轮下来,酒吞喝得潇洒自如,茨木捏着杯子,意味深长地撇了挚友一眼。

“挚友,我们来干一杯吧。”

酒吞闻言差点没一口呛死,这傻瓜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逸致了,平时各喝各的听他百鬼讲坛,今儿倒话少,事多。

“别贫,我比较有兴趣听你昨天没讲完的,后来那女鬼怎么样了。”

“被晴明收掉了呗。”茨木见推辞不过,只得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了,用手背抹去嘴边的残汁,“谁让她喜欢骗人呢。”

酒吞眯眼,没说话。

姑且不提把这家伙从床上提起来时他脸上稍纵即逝的一抹颜色,可以理解为痒羞了;但现在那绯色正往茨木脸颊上浮,眼睑一圈都开始泛红了,撑着脸的手都细微地颤抖,轻而易举便能捕捉到他垂眼里的难堪。

“嗯,骗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酒吞让童仆给茨木填了酒,茨木察觉到酒杯重量立马放下了,缓缓抬眼,正视到酒吞毫不遮掩的的目光,像喉咙里的酒一样炽热,几乎要把他的神智焚毁。

他可能发现了吧。

“挚友....我没休息好,今天可能不太行。”

“你可以。”

酒吞把杯子推到茨木面前,不容置疑的模样,茨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接过杯子喝了下去;另一杯酒上来,余光中酒吞还在看自己,那头晕目眩与他的目光一起从未废离。

今天没料到酒吞会来,慌乱中一时间忘了吃缓酒的药,本想趁换衣服把药藏在袖子里,可酒吞在旁边盯着,屡次没有成功,只得作罢。

茨木捂着脑袋有点绝望。

看来已经暴露了,为了逞个能背着挚友偷吃药,酒吞一定会生气吧,毕竟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被拦腰扛起来时,茨木思绪一片混沌,只有那人肌肤的热感在自己身上游走,还帮自己扯平了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酒吞的肩膀很结实很稳,茨木挨着他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酒吞把人往上提了提。

真的是好蠢。

蠢死了。

茨木醒过来时刚巧看到熟悉的脊背。

酒吞在床边看星星,茨木本想偷偷爬起来坐好,没想到醉意还没消,头晕得紧,中心不稳撞到了床头。酒吞听到响声回头,茨木抱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团。

“你干嘛?”

酒吞把他遮脸的被子扯开。茨木本来就醉,闻到酒吞身上的酒味更是浑身一软,埋下头去,酒吞只得捏住他的下巴,检查那人的表情。

可能高估了茨木此时的力气,酒吞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大了些许,茨木吃痛地啧了一声,拗不过,还是乖乖地仰起脖子,用迷蒙的眼对着自己。

酒吞忽然产生了自己在欺负他的念头。

“挚友......”

茨木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他只后悔自己实在喝过了。酒吞直勾勾的神情茨木并不想看,只觉抬头累了,晕乎乎地往挚友身上靠。

脸贴上的时候酒吞明显地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这个醉鬼的肩膀,不让他下滑。

“挚友。”

“......我在”

“挚友。”

“我在。”

这可能是自己对茨木最耐心的一次。

“挚友——”茨木换了个依靠的方向,柔软的白发在酒吞胸脯前蹭了两蹭,“我错了。”

酒吞挑了挑眉毛,“错哪了?”

“我不应该骗你...”

“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想看你一个人喝酒。”

“傻。”

茨木以为自己要挨骂的时候却被抱住了,酒吞跨上床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抚着茨木的脑袋带到怀里。茨木愣神的间隙,俯身亲了下他的额头。

做鬼几百年,走遍阴阳二界,驰骋万千疆土。

断了臂,刺过的双眼日渐猩红,被鬼神奉为独一无二,人间冷暖又将其洗礼一番。

这个茨木童子何其强大,因此从未有人有鬼敢尝试去怀抱。

他追随酒吞的日子占了鬼生中的一半,这个人,是第一个嫌弃他的,第一个当面责骂他的,第一个求爱失败而拿他出气的——

当然,也是第一个拥抱他的。

怀里边的人忽然没声了,酒吞心里一惊。

八百比丘尼这招亲额头真的管用吗?

蜡烛已经熄了,整个房间都在漆黑里边,酒吞摸着黑去探茨木的脸,却摸到一手眼泪。

“你哭什么。”

茨木没有回答他,把头埋得更深了点。不是因为不知道咋回答,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以前肚子破了大洞血流了一盆都没哭,被一个城的人追着打都没哭,现在被挚友抱一下亲一下,就眼泪鼻涕糊一脸。

“我是不是好傻...”

调整好情绪开口,可鼻音还是显而易见,大妖此时就像个别扭的小孩子,酒吞就差没笑出声。

“是。”

被撸了一把毛,茨木打了个哈欠。

“睡了。”

“嗯。”

“晚安挚友。”

“好。”

“你胸口好热啊。”

“.........”

后来距八百比丘尼说,两人还是照样约酒照样打架,只是酒吞除了想战胜茨木以外,还费尽心思想把他灌醉,因为他觉得茨木醉酒时比清醒时好管教多了。

茨木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受挚友劝酒的坑蒙拐骗的,但林子里的妖怪都在传自己看到了酒吞扛着茨木回家。

一见钟情然后终身追随这种狗血剧的戏码,几百年里都在轮流上演。

END

(写到中间被赶鸭子去打了个战队赛 回来排版离奇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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